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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潇的故事讲完了我就跑
(讲完了
回头看看梦境吧)

【士潇】失忆症(1)

自娱自乐,真人无关。

设定就是两人无因无果不动声色地忘掉了彼此。不能接受这个设定的慎点。

这算是现实向么。我自己也看不明白。还是不要当成现实向吧,给occ一点点容错率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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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让两个成年人同时换上失忆症,总需要掌管命运的天神在操作上多一点巧思。但如果是两个相爱的人忘了彼此,八成只是掌管爱情的天神有一颗善妒的心。

 

韩潇有点记不清他和戴士的故事。他印象中有个胖胖的家伙人蛮好的。因为太擅长骗人,反而在与朋友的交往中不屑于骗人,是个非常敞亮的朋友。朋友是好朋友,他却有心要忘了这位朋友,一不小心太过彻底,连名字也想不起了。至于为什么要忘,个中的逻辑他事后一直盘不明白。

 

戴士不怎么记得韩潇了。他印象中有个朋友是非常爱笑的,那家伙笑起来自己也会不自觉地跟着傻乐,以至于那一阵儿开始质疑自己长久以来引以为傲的表情管理,进而怀疑命运怀疑人生。后来他重新回到喜怒不形于色的正常状态。那位朋友的身影就渐渐变淡了,连名字都模糊了。

 


忘了曾经的朋友会遗憾吧。可也别忘了神最喜欢作弄世人。

 

于是二人还是得到了在机场航站楼大厅重逢的机会。因为天气、航线管制或者别的什么原因,飞机无限晚点,夜已深,看不出航站楼外是晴是雨。戴士困了,耐心变得有限。作为某航空公司的高级会员,他在柜台前抗议无效。可能是值班经理吧,一个看上去挺机灵的姑娘从柜台走出来鞠躬道歉。

 

“诶不是,你们不是。我从六点等到现在,现在又告诉我往凌晨三点等啊。”

“戴先生,非常抱歉。现在没有办法获得确切的起飞时间,凌晨三点也只是预计时间。”

“啊?那是几点啊?”

“可能会提早,也可能更晚。请您随时注意接收通知。”

“诶不是,那到底是几点啊。”

 

“你就别问啦,她要知道她能不告诉你吗。”突然有人插嘴。戴士皱了皱眉,循声看过去,一个有点清瘦的男生,戴着个眼睛,脸上有笑意:“别为难人家小姑娘了,这一线的航班都误了,等吧。”戴士叹口气,为的是把哈欠压回去。困意更浓,他实在笑不出来。那个劝他的男生,背着双肩包,分明也是乘客的样子,可不知光线还是什么原因,大约同样是经过长时间的等待,他却仍是神采奕奕的样子。

 

“你哪班飞机啊?”

“跟你同一班啊。回北京啊。”

“那你不着急啊。”

“天已经这么晚了,几点飞都一样了,反正今晚是别想睡了。”

 

两人一起走回不怎么体面的“贵宾”休息室,几步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。戴士看男生坐回椅子,拉开双肩包,掏出一台笔记本,开机。一边开机一边开口:

“嗐,其实我晚上睡得少,我一般晚上喜欢玩游戏,晚不晚点都差不多。”

“我也玩游戏啊。可是在这网不行吧。”

“怎么不行啊。我刚用手机看了一会儿视频,这的网特别给力。”

 

戴士盯着那家伙捣鼓,等一个结果。


“……操,连不上服务器。真不行啊。”——那家伙抬起头来看向戴士,“诶呦,尴尬尴尬。”

戴士耸耸肩,表示不置可否。

那家伙却突然笑了。

“诶,你笑什么啊。”

“没什么没什么。”

  

两人于是继续聊天。明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,戴士却觉得眼前这人挺熟悉,可能都是北京人吧,言语间自然多了份亲切。听他从街头逸闻聊到军国大事,戴士打心底觉得这人说话有趣,笑起来很好看,自己的精神头也回来了,忍不住想听他多说几句。操,这架势,别是搞传销的吧。

 

“你是做什么行业的啊?”

“我啊,过去是个主播,靠脸吃饭的那种。”

“嘿这么巧啊,兄弟我也是。”

权当是不用心的玩笑。两人盯着对方看了不到一秒,就齐声大笑起来。

 

“诶你是不信还是怎么着。”

“不信。兄弟你一张口,一听你这个涉猎范围我就听出来了,你肯定是咱们北京市的,一个合格的、优秀的的哥。估计还是专跑西边的。”

“卧槽你看人这么准的么,那我也知道你是干嘛的了,你肯定是一个杀人或是狼人杀游戏的高手。”

 

戴士听到这个结论倒是愣了一下。忍不住又耸了耸肩。对面又笑了。

“诶你这人怎么老是笑得莫名其妙啊。”

“哈哈不是我怎么老在这块儿憋不住笑啊,我说出来兄弟你别生气啊,我觉得你好像没什么脖子,一耸肩就看出和一般人不太一样。”

 

戴士挺想生气,这人开起玩笑来真不拿自己当外人。可是又生不起气来。他胖了之后就常被说没脖子,他往往都抖个机灵怼回去,没想到一个陌生人也这样针对他,更没想到他面对一个认识不到一小时的陌生人却词穷了。

他最想不明白的是,他盯着那家伙笑的时候,自己为什么也忍不住有笑意。

 

“我觉得你挺像我过去一朋友。”

“‘过去’一朋友,那现在是绝交了还是怎么的。”

“不是。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,好像把人家给忘了。”

“靠,还有这种操作。”

“真的啊,我有一天一觉睡醒,连人家叫什么名字也想不起来了。”

“这……依我看,兄弟你八成是遭遇仙人跳了吧。看过电影《东邪西毒》没有,人家临走送你一坛醉生梦死,你喝下去就什么都忘了。裤子是怎么没的都不知道了。”

“嘿,你这个人讲话,还真是。诶,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
 

那人将自己的机票举给戴士看。

“韩、潇?”

戴士想到了什么,嘿嘿嘿地笑了起来。这个名字的主人,无奈地看着他,显然对这种遭遇也早已习以为常了。

“你这人对新朋友也不文明一点儿,难怪留不住旧朋友。话说我记得我过去也有一朋友,一听见我名字就胡思乱想。平时都叫我游戏id。”


“嘿,你也有过去的朋友。那你这个‘过去的’朋友又怎么样了呢?”

“不瞒你说,我也把人家给忘了。我是故意忘了的。我的出租车后备箱藏着我的忘忧酒,我在白石桥干下去,到了西钓鱼台就把什么事都忘得一干二净。因为我发现有些事,忘了比记着好。”

戴士眯着眼睛听他讲下去:

“年轻的时候,很容易动心。一不小心就弄得惊心动魄的——诶我说您还听我讲整段怎么的。您以为这是都市情感电台啊。”

“切。感情你在这儿胡诌骗我呐。我是当你病友才专心听讲……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忘了朋友,我还想着怎么想法把我那朋友从记忆里捞回来呢。”戴士低下头,脸上的表情悄悄认真起来。

 

戴士看起飞无望,新朋友不想继续现有话题,决定眯一会儿。他着实困了,很快睡着。却跌入荒唐的梦中去——


梦中赫然出现了这位新认识的名字有点污的朋友。这位韩潇,就坐自己家里打游戏,举起左手,他自然而然走过去,帮韩潇把衬衫的左手袖口慢悠悠卷起来,韩潇就冲他笑,说“格子没对齐啊”。他梦到自己说我要是减肥成功了,我也去买件这样的衬衫,情侣衬衫。笑着的人就说,加油啊卷儿,你是最胖的。

 

“诶诶,你醒醒。广播通知啦,能飞啦,走了走了。”

戴士当下觉得是梦境反射到现实的光芒太刺眼。他尽量睁开眼睛,试图将眼前的人与梦中那个身影对应起来。并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样意淫一个陌生男子的失礼——两人慌慌张张去值机托运。

“啊,我们是一起的。”韩潇抢着对柜台后的工作人员说道。

 

两人匆匆忙忙走向航站楼深处的登机口。

“我刚做了个梦。梦里竟然有你你敢信。”走得着急,戴士说出口的话竟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。

“卧槽,什么梦啊您气喘吁吁的。”韩潇夸张地捂住胸口。

“诶不是你想哪去了……那不说了啊。”

 

已经有大量人在排队登机了,两人站在队伍末尾。韩潇嘀嘀咕咕说着这都什么事儿怎么自己倒成了最晚进来的。戴士只低头暗自数着队伍尽头传来的扫登机牌的声音,滴、滴、滴、滴,一下一下的。试图平复心跳。

 

登上飞机。

“诶,你困了就接着睡吧。”

“都这个点儿了你一点儿不困啊。”昏暗的灯光、密闭空间,以及旁边这人瘦瘦的肩膀,都像是包含让人安定并产生睡意的魔法。

“你跟我讲讲刚才的梦呗,梦见我什么了。”魔法却突然不让你睡。

 

“啊,咳,乱七八糟的梦。挺不可思议的。”戴士决定开始胡说八道,“我梦见,梦见你是个猴子,你说你是孙悟空。”

“那你是何方神圣?二师兄?”

“卧槽你这个人,讲话真的。怎么跟陌生人说话呢。”

“那你是谁啊?”

“你看我这头小卷,再看看我这个英雄雕塑般的侧脸,我能是谁?你看不出来么?”

韩潇盯住戴士的胖脸皱着眉细细看,戴士在这个目光下不好意思起来——

“差不多得了啊。”

“卧槽,是如来佛祖啊。失敬失敬。”韩潇又忍不住要笑了,“真tm像。”有一瞬间他觉得熟悉,仿佛过去时光的重演。又一瞬间觉得惊惧,猴子和佛祖的故事,是在劫难逃的经典寓言。他突然有了将会一语成谶的预感,他打了个激灵。

 

“诶诶,兄弟加个微信吧。老说我是陌生人,害我玩笑都说不出口。”

“成啊。”

“你扫我,哎~JY。你叫什么啊。”

“戴士。”

“daishi?靠,对不上啊。不按常理出牌啊。”韩潇看看手机上的“JY”,看看眼前人,念着戴士。始终有些混乱。最终他选择关掉手机,掐断念想。他轻声说:

 

“都困了吧。再睡会儿吧。”并决定率先闭上眼睛。

 
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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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篇最终会走向哪里去呢,我现在也不知道啊。如果计划通的话,应该会有一辆车(怕是玩具车)。所以讲道理不是现实向啊。

啊,其实开了就后悔,希望不要坑。


评论区有好心的姑娘指出帮主的QQid用过“齐天大圣”啊!这篇平平无奇的文是不是突然犀利起来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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